啵叽

［博君一肖］（前世今生）惊鸿初遇

　　根据奥李奥AL视频（前世今生——如惊鸿初遇，生死都铭记）为灵感，厚着脸皮要了授权。
　　大大在B站和微博都有投稿，欢迎贡献弹幕。
　　我写的不是很好，主要是写不出那种画面微妙的感觉，但配合视频食用更佳哦。
　　前世剧情有改动，毕竟蓝忘机死了嘛，ooc属于我轻喷。
　　
　　chapter 1 惊鸿一面
　　
　　
　　“你这就是针对我，明明都是你的儿子，我比那个只会写写画画的哪里差了。”
　　
　　肖战即将高三，近些日子原本都在住校，没想到突然回来拿衣服能碰到这一幕。
　　不过也有可能，正是因为突然。
　　
　　才能看到这一幕。
　　
　　这是肖战的家中。那说话的人正是他同父同母，他幼时便抱着哄一向最为重视的弟弟。
　　
　　刻薄嘲讽的少年容貌映入眼底，肖战还来不及弯起回家的笑容，就已经失去了表情。
　　尚来不及深思眼前这一幕，他就已经顺着下意识放轻脚步，跌跌撞撞离开了原地。
　　
　　坐在自己车上，肖战才从一片空白的打击之中回过神来。
　　他紧紧捏着方向盘，回想起自己和弟弟相处的一幕幕。
　　
　　其实内心并不是不知道，弟弟不喜欢自己的。
　　
　　人与人之间，真的很讲究缘分。他和自己这位弟弟有兄弟缘分，却没有相处的缘分。
　　明明是血脉相连。
　　
　　肖战是家中长子，自幼时就会拿着画笔在家中涂涂画画，后来更是拜得国画名师之后在圈中很有声名。
　　尽管好事者依旧把这些和他的家世连在一起嘲讽，但见过他画的人都明白，那是从线稿笔锋处透出无法被忽视和轻蔑的灵气逼人。
　　
　　他的师傅说：“笔触线条可以练，但你画里面的情，与画交融的境界却不是练得出来的。”
　　
　　他那时很小，尚不懂情却被下了这样的评语。
　　虽懵懵懂懂，但也知道：我好像很厉害。
　　
　　也许正是因为天赋出众，肖战也很喜欢画画。而因为高二那一年走红网络他给家中生意带来促进，原本希望他成年掌管家业的父亲，也就不再约束他的爱好。
　　反而对幼子寄予厚望。
　　
　　一向爱玩闹的弟弟，就这样开始不喜欢肖战了。
　　他曾经试图挽回过，但学习的压力别人对弟弟的嘲讽，还是让这些努力全都化为乌有。
　　
　　而父亲虽然常常用肖战的优点教导弟弟，本身却也不再像之前一样重视他。
　　
　　为了画画放弃了那么多，换作别人可能会动摇难过。但肖战每次拿起画笔，总有着柔软难言的心情，因此从未厌倦过。
　　
　　他想，可能就是没缘分吧。
　　兄弟又不是父母处不来也就不处了。父亲……他也就是不像以前一样，其实还是很爱我的。
　　
　　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却被街边的路灯晃了眼睛。
　　原来没有留意，已经深夜了。
　　
　　他支起上半身往外看了看，却不知道自己随便开到哪里来了。
　　鬼使神差，他来到了一个从地界到建筑风格和他完全不搭界的地方。
　　
　　毫不夸张，肖战从来没有来过这片区，GPS信号弱到打不开地图。
　　
　　他身上的是高定西装，就连皮鞋都只踩红毯。
　　拧眉将自己扔在车靠背，他回想这一天的劳累和这会儿的可笑，精疲力尽。
　　
　　明明就快睡去，他心中突地微微一跳，不由睁开眼睛侧眼看去。
　　
　　远处有个人影突然出现。
　　肖战看他走来的方向正是自己的车，心想也许并不用下车就能问到回去的路。
　　
　　只是这么偏僻的鬼地方，这个人怎么会晚上来这里。
　　长得还挺好看的，虽然这会儿他还仅仅是看不见轮廓只能看见身形的黑影。
　　
　　他在街口坐车，那个人在另外一边第一个路灯下面，提着摩托车头盔一步步走来。
　　明明是校园浪子的姿势，却走出了从容不迫的悠闲。
　　
　　肖战看得渐渐入了迷。
　　一种强烈的莫名吸引力，让他根本移不开视线。
　　
　　他有一个诡异而笃定的念头。
　　如果眼前人，披肩长发手中拿的并不是头盔而是长剑，穿着一身翩翩白衣，那一定……
　　
　　那一定……令人见之难忘。
　　
　　那人就快离开了，肖战想要问路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露出侧颜映入眼底，而后丝毫不逗留的错身而过。
　　
　　他真的长得很好，骨相出众还很会装点自己。
　　气质甚至让原本尚算稚嫩的容颜变得锋芒毕露。
　　
　　肖战有着强烈的遗憾。
　　如果这个人愿意给他做模特就好了，他一定能画出让自己都满意地不得了的作品。
　　
　　肖战曾经画的最好的一幅彩鱼图拍卖了百万高价，但他从来没有一幅真正满意的画。
　　就好像，这些东西都不是他想画的一样。
　　
　　他总是觉得，自己能画出更好的画。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能画出最好的画。
　　
　　但错过就是错过，哪怕午夜做了很多记不清情节的梦，总之不论是尴尬或者胆怯迟了那一步。
　　他也就很长时间都没再见到这个……堪称惊鸿一面的人。
　　
　　chapter 2 师生为禁
　　
　　王一博年少出名，幼时穿着最丑的华国特色校服就已经狂蜂浪蝶数不胜数。
　　大学考了导演，但因为家里没钱混不出头，也就顺从家长建议去考了教师资格证。
　　
　　后来读了博士，就转去了大学教书。
　　
　　因为长大后，他的相貌更加出众气场也更强，偏偏职业又是老师。
　　
　　这年头，老师被学生告白并不会有人思考一下，是不是老师长得太帅的缘故。
　　总之要么扣钱要么被开除。
　　
　　长的太帅，真的是一种错误。
　　
　　久而久之，他就在课堂上戴着黑框眼镜。不得不说，虽然还是有学生觉得他长得帅，但因为他的“土气”这些潮流小年轻自觉和他有代沟，也就再也没有这种事发生了。
　　
　　肖战在学校论坛，看见了王一博的照片。
　　那是他年轻时候穿着蓝白校服闭目收音的照片，帅到整个帖子的人不会说人话，只能啊啊啊啊。
　　
　　这干净的气质和那天晚上见过的人其实相差甚远。
　　但肖战凭借自己学画多年对人体比例的把握，还是笃定地认出了他。
　　
　　帖子里有很多他的相关资料，譬如做人魔鬼啊，课程难过啊等等。
　　肖战平日里还真没时间去他的选修课，但那种压不下去的在意，还是让他搜到了这个人的课表。
　　
　　总是有发现王一博掩盖之下美颜的女孩们，她们也知道会给老师带来麻烦所以仅仅是私下交流。
　　但肖战看着她们对王一博如数家珍，却还是心中不开心。
　　
　　闷闷的，好像心脏突然间生病了一样。
　　
　　家中的事已经被他抛诸脑后，自从惊鸿一瞥之后他对这个人总是念念不忘。
　　他想，要是自己能为他画幅画就好了。
　　
　　这时候，肖战还错以为这份在意是画家对美丽和灵感的恋恋不舍。
　　而他的忙碌，让他来不及去追逐这份美好。
　　
　　这所大学的大一新生要上台表演，所有人都哀嚎不已。
　　肖战因为颜值出众，哪怕他强调自己完全不会演戏，也盛情难却地接了舞台剧主角的角色。
　　
　　舞台上的肖战，哪怕穿着红色毛衣满满现代的暖融，但举手投足之间依稀可见那种大家公子的风流俊雅。
　　众人深感选角正确，转而对剧本精益求精。
　　
　　肖战见里面有个白衣剑客，心中一动建议添上了有一天梦过的情节。
　　他是主演，本身又是被赶鸭子上架。众人很好说话，编剧更是连连点头据此改了很多场景。
　　
　　直到剧本演员确定的差不多，肖战才空闲了下来，他迫不及待跑去听了王一博的课。
　　
　　他手执课本，表情是非常严肃的戴着遮去九分颜值的黑框眼镜。
　　那一幕撞入心底。
　　
　　从惊鸿一瞥开始，梦中的情节串成一整条线。
　　
　　曾经初见钟情，曾经白衣同窗，曾经仗剑天涯，曾经摘下他父母妻儿才能触碰的抹额。
　　曾经互许一生。
　　曾经……见他跌落崖下。
　　
　　他原来仅仅是戏弄他时画过画，后来没有了那个人，反而爱上了画画也画得越来越好。
　　画完了最后一幅想象中他辞世之后居住的仙境之后，才笑着与世长辞。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听说有位道士能诏灵问话，卖尽积蓄倾家荡产却才发现这是个如此简单的骗局。
　　
　　那个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了。
　　却并不怎么心痛。
　　
　　因为最重要的，明明答应一起白头的，已经留下他走了。
　　
　　那种失去的痛苦和茫然，连近在咫尺的王一博都无法安抚。
　　肖战不顾自己在蹭课，绕着关上的教室门进了教室。他的身形那么急切就好像生怕点名迟到一样。
　　
　　王一博抬头看来。
　　两个人目光对视，只一人殷切一人平淡。
　　
　　一种失望席卷而来。
　　那又突然觉得，他不是好好在眼前吗？
　　
　　风华正茂，生动得所有色彩都绘不尽。
　　记不得就记不得，死去也是很痛苦的记不得才更好。
　　
　　“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一博老师，我叫肖战。”
　　
　　chapter 3 你说的这些，我不记得
　　
　　肖战开始关注王一博。
　　这种关注，越演越烈无法控制。他拿到了他的电话，却不敢打出去。
　　
　　他亲自画下求婚的戒指，想着他戴上一定很好看。
　　却又下一刻失落发现，他还不认识自己。
　　
　　他这个时候不敢再胆怯了。
　　错过的那一生已经太长，这一世重逢是上天眷顾，他再等不了第二世的寂寞了。
　　
　　王一博其实还记得这个人，他和周围那些学生都不一样。
　　其他人来了一个学期，他都只靠点名册点名，但这个人他却知道是那个来蹭了一次课的肖战。
　　
　　但这不代表，他就要接受这个人的求婚。
　　一个陌生人而已，哪怕他嘴里故事之中的主人公确实可怜，但王一博从来不相信前世今生。
　　
　　他从小到大的生物知识告诉他，人死了就被微生物腐化。
　　没有什么能永垂不朽。
　　
　　“你说的这个人不是我，这些事我也不记得。请你放弃自己无端的行为，不要为我的生活带来困扰。”
　　这番话其实王一博说过很多次，但头一回说得这么长。
　　
　　他一般都是说：“同学，学校禁止师生恋。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通知教务处联系你的家长。”
　　
　　肖战并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个人真的不记得。
　　他明明是，可他不记得。
　　
　　为什么不记得呢？
　　眼泪盈着眼眶，他手中的戒指跌落在地。
　　
　　肖战想着，他是老师啊。
　　如果他想起来了答应了，那么戒指不好戴在手上，他喜欢手拿书本上课很容易被同学们发现的。
　　
　　那些八卦的女学生，说不定会对他造成困扰。
　　所以肖战给它设计了特别漂亮的链子，可以系在脖子上。
　　
　　戒指跌落在地，项链因为撞击断裂了。
　　肖战低着头没有去捡，语气颤抖。
　　
　　“对不起，老师。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肖战那个时候才知道，记得前世今生所有的爱并不是恩赐。
　　而是绝望。
　　
　　而更绝望的是，他居然真的怕到不敢再第二次表白了。
　　那突兀的告白无疾而终，开了一个好像再也不能圆满的坏头。
　　
　　chapter 4 有什么事，冲我来
　　
　　人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肖战情场失意，无心画画之下父亲看他状态这样糟糕，安排他去了公司实习。
　　
　　仅仅是一个底层员工。
　　但这对于明明已经是副经理的弟弟来说，这就像肖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画画就把公司丢给他，想回来就开始接触公司。
　　
　　肖杨已经忍耐很久了。
　　他联系人调查了肖战为什么来这里的原因，却发现了意外之喜。
　　
　　艺术家哥哥，喜欢上了一个人。
　　
　　真有趣。
　　
　　他摩挲手机之中那个人的照片，想道：不愧是画画得，眼光蛮好。
　　哪怕是看上男人，也是长的很好看的男人。
　　
　　他玩笑一般用不记名手机把王一博的照片发给肖战。
　　“哥，真有眼光。”
　　
　　肖战正在整理资料，这些跑腿的活比画画累，可他提不起画笔现在更需要这样累来不去思考。
　　
　　看到这张照片，他头脑空白。
　　
　　“你想做什么？”
　　
　　肖杨见他语气，只觉得厌烦。肖战试图交好他不满意，突然态度这样他就更不满意了。
　　
　　“我把他抓起来了，你说如果我把他打一顿然后告诉他，我是你的追求者他会怎么样。”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肖战刚刚说完这句话，想起前世那一幕。
　　
　　那时两人面对无法抗拒的势力，自己挡在了他面前。
　　但那个时候，要不是他站不起来他也会护着他的。
　　
　　所以哪怕很痛，他都觉得那是记忆中无法割舍的甜蜜。
　　
　　肖杨发来一个地址。
　　其实肖战并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
　　
　　但是肖杨有这个能力，也能压下一切不利影响。
　　父亲更不会为外人，尤其是肖战喜欢的男人追究。
　　
　　肖战根本赌不起。
　　他匆匆来到定位处，却看见了空空如也的仓库。
　　
　　哪怕回过头看见了挥来的拳头，他倒下时也是松了一口气。
　　没有让他更讨厌自己，真好。
　　
　　身上脸上都是剧痛，他的精神却难得的放松了。
　　
　　肖战喜欢王一博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他的室友兼画迷是知道的。
　　就连肖战赶去坐的车，都是他友情提供的。
　　
　　见肖战被打进医院，他连忙联系了王一博。
　　前因后果这样一说，王一博没来得及思考就打车去了医院。
　　
　　他没来得及想那些麻烦，他只有一个念头。
　　
　　肖战受伤了。
　　
　　因为伤势太重，肖战昏迷不醒。
　　王一博坐在病床旁边，恍惚间看见他长出一头长发。
　　
　　黑红相间的衣，受伤很重还笑着调笑。
　　“蓝忘机……”
　　
　　他叫：“蓝湛～我都痛死了，你唱歌给我听嘛。”
　　这幻觉瞬间消退，眼前这个人依旧紧闭着眼眸。
　　
　　他的手开始颤抖，甚至想要触碰他的鼻息。
　　
　　王一博想起那跌落的戒指，右手探进衣兜。
　　怎么就这么迟钝，怎么让他受伤了。
　　明明在他走后捡起戒指，为什么不去想一想自己从前没有这样过。
　　
　　他站起身，问肖战的室友：“打他的人是谁。”
　　
　　“他弟弟。”
　　
　　王一博推开病床前的椅子，其冷淡的表情和气势，看得肖战的室友目瞪口呆。
　　他也是知道肖战单恋的，但这位这会儿怎么回事。
　　
　　看着不像是秉持师道去教育人，倒像是老婆被欺负了要去提刀砍人了。
　　
　　肖杨很长时间没有露面，肖家并没有追究这件事。
　　这种事总归是家事，闹大了反而不好，将继承人揍得九成死的王一博因此留下了一条命。
　　
　　chapter 5 你曾送我一盏花灯
　　
　　前世，肖战名叫魏无羡。
　　他作为云梦江氏弟子前来蓝氏听学，学期末曾经画了一盏兔子灯画给蓝忘机。
　　
　　那是他平静无波的人生，第一次这样浓墨重彩。
　　那盏花灯，永远都在记忆中。
　　
　　藏书阁中，他抄着家规却头一次没有一遍遍将它在内心铭记。
　　心头想的是另外一个名字。
　　
　　魏无羡，魏婴。
　　
　　王一博想起往事，被肖杨划破还贴着创可贴的脸勾出笑容，手中捏着被他复原的戒指，上网搜了花灯的教程和材料。
　　
　　他提笔写了一封信，却觉得言辞如此苍白。最后只留下了前世最想说的那句话。
　　
　　肖战出院之后，听到王一博打了肖杨的消息，惊得连呛几口水。
　　室友道：“行啊，高岭之花这都被你摘下来了，还是师生恋，真会啊。”
　　
　　肖战却是最莫名其妙那一个。
　　“你不知道吗？前天论坛传遍了，之前拒绝魏老师说不想发展的王老师，昨天拒绝了一个别校的漂亮女老师，说的是——我有男朋友了。”
　　
　　肖战受伤错过了舞台剧很多练习，但因为在医院也对剧本，磨合几次还是没有被换掉角色。
　　
　　王一博没有告诉他，偷偷去了彩排的观众席。
　　
　　周围是老师，台上是同学。
　　
　　剧情跌宕起伏，台上那个人穿着他最熟悉的衣服。
　　他说：“仙门百家，我若是脸皮第二厚没人敢称第一。”
　　
　　笑容满面意气风发。
　　和那之后的他一点儿不像。
　　
　　他们原来还在最好的年岁。
　　
　　王一博想，这一回他最好的时光一点一滴也都不要错过。
　　
　　所以要尽快跟他道歉。
　　对不起，忘了你。
　　
　　肖战，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
　　我都很喜欢你。
　　
　　肖战排练结束换了常服，在走廊被室友堵住了。
　　
　　他的手中是一封信。
　　
　　“这是王老师给你的信。”
　　“他约你放学后去河边散步。”
　　
　　他接过信封几下拆开。
　　言语苍白，短短一两行，却让他一下子抓紧了信。
　　
　　他说：无羡，我想带你回云深不知处。
　　
　　虽然他想起来了。
　　他的字迹却变了。曾经蓝忘机的字端正雅洁宛若其人。可他的字虽一笔一划斟酌架构，却再也不是他熟悉的模样。
　　
　　肖战有些莫名怅惘却又忍不住弯起嘴角，正准备将信放回信封收好，立起的信封之中却掉出一枚戒指。
　　
　　他把它捡回来了。
　　
　　那个没有想起他的人，也不是表面上那么无动于衷嘛。
　　
　　那么河边散步，他又想要说些什么。
　　
　　前世今生，那个人都是不会说软话的，肖战其实也没报太大期望。
　　他向来都言语笨拙，只有那颗心十分真挚。
　　
　　但还是希望，他能说点好听的。
　　
　　空气清新山林优美，这里是个好去处。
　　
　　尤其是远离城市，所以能够放花灯。
　　肖战看着他，莫名其妙失去了之前的纠结，直到伸手仿佛在兜里按了什么，天际慢悠悠升起做工不一的河灯。
　　
　　其中有几个他刚刚开始做，做的不熟练还伤了手。但意义不凡，他并不愿意扔掉。
　　　
　　河边能望见一大片森林，天空无边无际能望见无数花灯。
　　
　　他问：“我不想错过你。”
　　
　　“不管你之前为什么跟我表白，我现在答应了。”你不能反悔。
　　
　　“我请你看花灯，你再把戒指给我行不行。”
　　
　　“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这句话却让肖战想起了他们的初见。
　　
　　姑苏蓝氏，家规甚严。
　　里面有个小古板，逗来逗去都不破功，直到后来他送了一盏兔子灯。
　　
　　他从前以为，他是喜欢可爱的兔子灯，所以还在后山养了一窝。
　　
　　原来他一直，喜欢的都是送灯的人。
　　肖战拿起戒指，王一博却说：
　　
　　“我可能有了他的记忆，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他，我仅仅是喜欢你。”
　　
　　他的手也捏紧，因为他不确定肖战喜不喜欢自己。
　　和那个人无关也和那份记忆无关的自己。
　　
　　肖战想起车前惊鸿一瞥。
　　
　　其实有时候相爱的并不是那段记忆，而是灵魂。
　　
　　他垂眸一笑：“在课堂上，我其实不是第一次见到你。”
　　“王老师，你会骑摩托车吗？”
　　
　　“会。”王一博看着他，他身后升起的是漫天他扎了很久的花灯。
　　
　　肖战站在花灯之下，这一刻仿佛时光回溯。
　　回到了云深不知处。
　　
　　回到了不知生死悲欢，无忧无虑的岁月。
　　其实他很久之前，就想送他漫天花灯了。
　　
　　“你一辈子让我帮你画画，那我就原谅你了。”
　　他抬起头，王一博猛地拥抱住了他。
　　
　　他们如今风华年少。
　　而历经生死世殊时异，终究又能拥抱活生生的你了。